例如,所有氢原子的重量和大小都是一样的,所有的氧原子的重量和大小也都是一样的,不过每一个氢原子同每一个氧原子的重量和大小是不一样的。
氢原子和氧原子化合,它们配搭成水分子,变成水。
事实证明,氢跟氧化合所生成的水分子,都具有一定的组成——由1 个氧原子和2 个氢原子组成的。
换句话说,所有的水分子的大小和重量,也都是一样的。
一切纯净的物质都是由同一种分子组成的,每一个分子都具有同样的、固定不变的组成。
正因为水分子具有固定的组成,所以当普鲁斯特分析了来自世界各地的水以后,所得的结果都一样:水含氧88.9%,含氢11.1%。
定组成定律发展了物质不灭定律,在化学反应中,不光是参加反应的每种原子的数目是一定的,而且反应后所生成的各种化合物上,所含的各种原子的种类和数目也是一定的。
至于倍比定律,用原子—分子论的观点来看,那就更清楚了。
前面提到的白则里校正普鲁斯特的实验中,白则里对铜的两种氧化物作了精确的分析,得到这样的结果:红色氧化铜铜:氧=100∶12.6黑色氧化铜铜:氧=100∶25.2这两种氧化铜中,氧的含量恰好成简单的整数比:12.6∶25.2=1∶2其实,从原子—分子论的观点来看,红色氧化铜就是氧化亚铜,它是由2 个铜原子和1 个氧原子组成的;而黑色的氧化铜就是氧化铜,它是由1 个铜原子和1 个氧原子组成的。
在氧化亚铜中,1 个铜原子只跟半个氧原子化合;在氧化铜中,1 个铜原子和1 个氧原子化合。
这里0.5∶1=1∶2,也是成简单的整数比。
实际上,倍比定律里所说的重量成简单整数比,就是由于原子个数成简单的整数比的缘故。
现在,物质不灭定律、定组成定律和倍比定律,已经成了化学上最基本的定律。
当你们在学化学时,一开始就要学到这些定律。
由于它们是化学的基础,必须好好地学。
不然,就不能进一步地弄懂化学上的其他基本知识。
人们常说:“化学方程式是化学家的语言。
”这话的确不错。
在化学上,人们一提到化学反应,总离不了用最精确、最简要的“语言”——化学方程式来描述它。
化学方程式,就是以物质不灭定律、定组成定律和倍比定律为基础的。
在化学课上,老师讲过煤的燃烧反应。
用化学方程式来表示,这就是:C+O2=CO2(C,碳原子;O,氧原子)在式子的左边,是1 个碳原子和2 个氧原子,在式子的右边,也是1 个碳原子和2 个氧原子。
为什么要使式子两边每种原子的原子数相等呢?这就是根据物质不灭定律得出来的。
至于式子右边用CO2 来表示二氧化碳,这就是根据定组成定律得出来的。
因为只有承认了定组成定律,承认了每种化合物具有固定的组成,才谈得上用一种分子式来表示这种化合物。
有时,当氧气不足时,老师就会给你写出另一条新的化学方程式:2C+O2=2CO 这里,除了和上面一样,应用了物质不灭定律、定组成定律之外,还应用了倍比定律;根据倍比定律,两种元素可以化合成一种以上的化合物,而且跟等量的某元素化合的同一种元素,在几种化合物中的含量成简单的整数比。
这里的一氧化碳和二氧化碳,正是由碳和氧两元素所组成的两种不同的化合物。
在一氧化碳中,是1 个碳原子和1 个氧原子化合;在二氧化碳中,是1 个碳原子和2 个氧原子化合。
这两种化合物中,氧原子的重量比,正好是1∶2——成简单的整数比。
能量守恒定律物质不灭定律的发现,是科学史上的一件大事。
然而,物质不灭定律只是说明了在燃烧过程中物质不灭,至于在燃烧过程中发出的光和热,这些能量从哪儿来的,又跑到哪儿去了,它并没有回答。
也就是说,在这里涉及燃烧过程中的另一个重要问题——能量是不是守恒?这事儿得从意大利物理学家西蒙·斯台文在1586 年出版的一本力学专著说起。
在这本著作里,斯台文用铁的事实,批驳了著名古希腊科学家亚里士多德的错误观点。
亚里士多德认为,如果两个物体从高处落下来,重的物体先着地,轻的物体后落地。
千百年来,谁也没有怀疑过亚里士多德的话,以为是理所当然的。
然而,会计员出身的斯台文在他的著作中,却详细记述了他的实验:“反对亚里士多德的实验是这样的:让我们拿两只铅球,其中一只比另一只重10 倍,把它们从30 英尺的高度同时丢下来,落在一块木板或者是什么可以发生清晰响声的东西上面,那么,我们会看出轻铅球并不需要比重铅球10 倍的时间,而是同时落到木板上,因此它们发出的声音听上去就像是一个声音一样。
”[50]斯台文以不可辩驳的实验,证明了大名鼎鼎的亚里士多德错了!在科学上,所尊重的只是实践,而不尊崇任何偶像!不久,著名的意大利物理学家伽利略继续钻研这一个问题,又进一步发现:落下来的物体的速度,是随着时间而均匀地增加的。
如果把一个从10米高处落下的物体抛回10 米的高度,那么,抛出的速度正好等于物体从10米高处快落到地面时的速度。
伽利略把物体的质量与速度的乘积(即mv)称为“动量”。
他认为物体的动量是守恒的。
伽利略只是作了初步的探索。
到了1824 年,法国的一位20 多岁的青年工程师萨迪·卡诺(1796—1832),十分起劲地研究着蒸汽机。
卡诺虔诚地信仰热素学说,以为物体之所以热,是因为含有“热素”的缘故。
卡诺从对蒸汽机的研究中,认为在蒸汽机工作时,热素的量——热量并没有减少,总热量是不变有,只不过从高温的地方“流”到了低温的地方,仿佛水从高处流到低处,推动了水轮机工作,而水的总量并没有减少。
正因为这样,恩格斯认为,“萨迪·卡诺是第一个认真研究这个问题(即能量守恒问题——编著者注)的人”[51],然而,“阻碍他完全解决这个问题的,并不是事实材料的不足,而只是一个先入为主的错误理论”[52]。
到了1830 年,卡诺在实践中发现热素理论错了,在他的笔记中曾这样写道:“热不是别的东西,..它是一种运动。
”“动力(能量)是自然界的一个不变量,准确地说,它既不能产生,也不能消灭。
”可惜的是,过了两年——卡诺还只36 岁,竟不幸死去。
他的这些笔记,直到他死后40 多年,才被人们所发现!也就在这时候,一位德国的青年医生罗伯特·迈尔(1814—1878)开始钻研这个问题。
当时,迈尔在一艘远洋轮船上担任船医。
他发现,当船在热带航行时,从病人静脉中抽出来的血液,要比在欧洲时更红一些。
这是为什么呢?迈尔想,大约是热带气温高,人体消耗的热量少,于是血液从人体中吸收的养料也比较少;养料在血液中氧化减少,所以静脉中含氧比较多,于是颜色就红一些。
迈尔从中得到启发,懂得养料中的化学能,可以转化为热能。
他认为,有多少化学能,就只能转化为多少热能,转化时能量不会增多,也不会减少。
1814 年,年仅27 岁的迈尔大胆地写了一篇论文《关于非生物界各种力的意见》,明确地提出能量“无不生有,有不变无”,认为各种形式的能量可以互相转化,但是转化前后的总能量是守恒的。
迈尔把论文寄给了当时的学术界享有盛誉的德国《物理学和化学年鉴》杂志。
这家杂志的主编波根道夫对这位“无名小卒”的来稿理也不理,不仅不发表,连原稿都没有退还给他。
迈尔并不灰心,坚信真理在他手中。
迈尔又写了几篇论文,更加明确地论述了能量守恒的原理。
这些论文寄出去以后,仍如石沉大海,毫无回音。
迈尔没办法,到后来,他把自己仅有的一点积蓄拿出来,在一家杂志上自费发表了论文。
谁知论文的发表,给迈尔招来了灾难。
当时那些科学界的权威们满脑子是“热素”、“燃素”之类神秘的“素”,把迈尔的理论视为“邪说异端”。
于是,有人造谣说迈尔患了精神病,才写出那样胡说八道的文章,竟然把迈尔关进了疯人院!无独有偶。
在英国,一位名叫焦耳的青年酿酒商人,利用业余时间,对电流通过电阻时产生的发热现象,进行了认真的研究。